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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鄉路

作者:蘿絲‧崔梅 Rose Tremain
譯者:謝靜雯
出版社:商周
出版日期:2009/10/04

 

這本書,買在第一次去闊葉林書店*的時候。

而真正開始讀起,卻是躺在高雄房間的床上,在陌生多過熟悉的、屬於我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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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開的櫻花/聰明人

本文引自聯合新聞網/ 閱讀 創作

http://www.udn.com/2010/1/12/NEWS/READING/X5/5359994.shtml

【聯合報╱王文華】

2010.01.12 04:18 am

聰明不快樂

我認識很多聰明人,我尊敬且羨慕他們,但我害怕變成他們。

原因不是「無知就是福」。「無知」不一定是福,太晚去健康檢查的人都知道。而且「無知」不是一種選擇,個性上喜歡追根究柢的人,不管教育程度或個人修養如何,還是會去追究。

我怕的原因是聰明人大多不快樂。他們有高薪和美滿家庭,但還是脫離不了青春期的焦慮。大到地球太溫暖,小到咖啡不夠熱,都讓他們皺起眉頭、忍住情緒。

除了自己不快樂,聰明人也把別人弄得很煩。旁人跟他們在一起,總是戰戰兢兢,好像偷了東西,怕被看出破綻。不管旁人做得好不好,聰明人總可以挑出毛病,然後用客氣或不客氣的語調,讓對方覺得自己價值很低。

我自私,所以最怕的,不是那些聰明而成功的朋友不快樂,而是發現:我慢慢變得跟他們一樣。

聰明人的特徵

聰明人有幾項特徵。

第一是他們花很多時間想自己。他們的腦力、情緒、時間、談話,大多圍繞著自己,和自己上下游的產業。他們並不自私,他們也做公益。只不過他們做公益比較不是要幫助別人,而是滿足自己「我要回饋社會」的信念。這點我了解,因為我就是這樣。

這種特徵的外在表現是喜歡「講話」。聰明人口齒清晰、夾雜英語、手勢瀟灑、鏗鏘有力。講的過程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反應,也不常給對方發言的機會。他們會很急切地把精闢的想法告訴你,省掉你的迷惑和思考。

他們並非刻意地不體貼別人,而是以為獨排眾議就是「做自己」。聰明人的含金量較高,所以做自己的需求,比一般人要強。

我看到自己變成這樣:擅長在會議上獨白,但同時鼓勵同事發表意見。可是當大家真的發表了意見,我聽到一半就打斷他們。因為我很聰明,已經聽出了他們的重點。所以立刻回應,增加效率。但我沒想到他們可能還有第二個重點,或是有時候他們只是想表達一些感覺,不想那麼有效率。

聰明人喜歡說話,喜歡講道理,喜歡在碰到麻煩時理性地分析,然後給出最好的建議。但他們不知道你打給他們並不是要他們的建議。你受委屈了,只是想找個人傾訴。你不需要判決,只需要聽覺。你不需要一套解決方案,只需要一張溫暖的床單。

效率第一

聰明人喜歡給解決方案,因為他們第二個特徵是凡事講求效率。他們不哈啦,不打屁,不八卦侯佩岑或章子怡。見面後立刻切入主題,事後有會議記錄來證明剛才的時間沒有浪費。衡量一天成功的標準,是開了幾個會議、做了幾個決定、創造了多少GDP。人生,是一連串等著被征服和結案的挑戰,而不是值得去體驗和享受的過程。

所以你約他,他要先知道目的、議程,和與會名單。他可以很快計算出每一個邀約對他自己、公司、現在、未來,所帶來的有形和無形的價值。你不能說他功利,因為太多人要找聰明人,他勢必要建立某種篩選標準。他必須用他的時間,來為自己、公司、社會創造最大的價值。

跟聰明人約開會的地點,通常是他公司或附近的咖啡廳。他坐下來,先把手機放在桌上。那手機像是定時炸彈,提醒他也提醒你要把握光陰。手機響他一定接,但請你繼續講,他有在聽。他們就像Windows作業系統,可以同時進行多項工作。一心多用對他們來說是美德,是才氣。

得理不饒人

如果會議中談得不順,聰明人會露出第三個特徵,就是得理不饒人。因為他們聰明,所以對事物的判斷通常是對的。面對判斷錯誤,或沒有錯只是一時反應不過來的人,他們不願意給對方自己思考、然後覺醒的機會,他們總是急切地告訴對方為什麼他們錯了。

聰明人中當然有修養好的。他們不會大發雷霆,但會表現出「真不敢相信你竟然連這點也想不通」。他們表達的方式可能聳聳肩膀、轉轉眼珠,甚至只是一個微笑,但對別人的傷害,不下於一個巴掌。聰明人不用手打巴掌,只用小動作讓別人內傷。

得理不饒人,於是會延伸。我也曾把別人一個無心之過,延伸到對方的悲劇性格。有沒有碰過這樣的情侶:你忘了買一件她要的東西,她跟你吵了半小時,回顧過去你遺忘的歷史,最後合乎邏輯地做下結論:你不重視她,或你沒有責任感。他們不會接受「我今天被老闆修理了很累回家時忘了」這樣簡單的理由。聰明人有極高的自制力,不受情緒的影響,不會忘。於是他們假設所有的人都是,也都應該是,這樣。

是我應得

但大部分人並不是這樣。大部分人沒那麼幸運,有良好的家庭和教育資源變成聰明人,然後進一步取得社會資源,變成菁英。大部分人的生活是持續的經濟和精神的掙扎,不可能永遠保持理性和優雅。

但聰明人沒看到,或選擇忽略這些背景。他們階級分明,試著避開社經地位不同的人。所以聰明人不坐計程車,勉強坐時聽自己的iPhone,不理會司機的搭訕。我們自詡思想上前衛開放,要為弱勢發聲。可是真的要去弱勢的部落,第一個問題是那裡有沒有五星級飯店。

聰明人未必都含著金湯匙出生,很多是靠自己的努力成功。不過一旦成功,他們有一種「這是我應得的」的心態。因為我當年很努力念書,很努力工作,所以今天這一切是我應得的。和我不同階級的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不夠努力,所以我不必同情他們。

這當然不是事實。很多人都努力,但家庭背景、時代趨勢,和純粹的運氣,讓少數人成功,大多數人失敗。沒有人「應得」什麼,不管你再怎麼努力。

讓自己笨一笨

這世界需要聰明人,否則我們都還住在山頂洞中。大多數人,包括我在內,都想變成聰明人,因為那通常會帶來名利。但當我和聰明的朋友在一起時,他們都坦白地說他們並不快樂。

他們都坐到大位,但整天害怕被裁員。他們都有名,但擔心明天就不紅了。他們有外人羨慕的美滿家庭,但全家一起吃飯時講不到兩句話。他們努力運動以維持健美的身體,但也正因如此更不能接受年華老去。他們有最新的手機,但沒有人打電話給他們。他們二十四小時上網,卻沒有跟任何人產生真正的連結。

而我,正變成他們。

我和聰明的朋友喝咖啡,聊到一半,他接到一通電話,說得先走了。我又坐了一會兒,走時發現:朋友埋單了。過一會兒,朋友傳簡訊給我,說抱歉今天得先走,希望下次再聚。你看,聰明人也在努力。他們的不快樂未必是個人選擇,有時是身不由己。

我離開他公司附近的咖啡廳,走著走著迷了路,半天找不到捷運站。那一刻,我擔心,我不安,我浪費了時間,但我卻有一點成就感。我從小立志變成聰明人,現在卻想用所有的聰明來努力,讓自己笨一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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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報╱張小虹】

 

2010.01.03 02:37 am

 

今日登場:張小虹

 

 

台灣沒有皇室,但台灣有富可敵國的豪門,而豪門中的明爭暗鬥恩怨情仇,遠比所有八點檔的通俗倫理愛情悲喜劇,都要來得驚濤駭浪、劇力萬鈞。

爭產官司 靠婚禮大和解

前不久王家跨海爭產的官司尚未劃下句點,這廂似乎又要以小王子小公主的婚禮喜宴,上演大和解。然而這即將登場的豪門「世紀」婚禮,其中「世紀」二字,卻可以提供兩種完全不同的讀法。一種當然是最為茶餘飯後的「八卦」讀法,「世紀」也者,冠蓋雲集,排場奢華,可能百年少見。而另一種則是回到台灣婚姻家庭制度發展的「歷史」讀法,看看百年來台灣漢人社會如何從一夫多妻制(或一夫一妻多妾制)走到一夫一妻制。前者「八卦」的讀法,終究只能纏繞在祖父、父親到孫子三代的風流韻事,讓好事偷窺者滿足好奇心,讓平民百姓看熱鬧;而後者「歷史」的讀法,則是讓我們在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家務事」中,看到歷史的演變,也看到歷史演變中情感結構的殘餘,以及父權大家長制的無所不在。

在這場號稱「六親不認」的豪門爭產官司之前,絕大多數人恐怕完全搞不懂舊民法與新民法對「重婚罪」的不同認定與處理方式,搞不懂王老先生為何可有三個老婆,而王先生卻不能有兩個老婆,搞不懂所謂的「合法配偶」在公開證人與儀式、法律文件、戶籍登記、甚至族譜登錄上的可能爭議。王家的一場豪門爭產,確實要比法務部民法親屬編的宣導短片,都要來得生動有效。

父權富權 干預愛情婚姻

法律的問題歸法律,我們更在乎的是整體社會文化的情感結構轉變。上一個世紀之交,原本作為文化理想的「一夫多妻制」,轉而被視為如同辮髮、纏足、蓄婢般守舊落伍,乃被象徵進步現代性的「一夫一妻制」所迅速取代。然而此「前現代」的情感結構殘餘,卻總是在單一伴侶制婚姻中,以各種形式投胎轉世,像充斥在黃金八點檔與社會新聞版面的各類小老婆、情婦、二奶、三奶,或悲情、或幹練、或尖刻,或風騷,總是足以讓單一伴侶制婚姻,恆常處於不穩定狀態。

昔日「一夫多妻制」的大家長,可以冠冕堂皇以傳宗接代求男嗣為由納妾,而今合法不合法的多重婚姻關係,卻更形複雜糾纏在愛情、金錢、性慾、事業的交錯之中。而王家之為豪門,更是讓「一夫多妻制」到「一夫一妻制」的不完全過渡,展現了「父權」與「富權」的二權合一:三妻四妾的父親,決計不准兒子三妻四妾,而追求自由戀愛的父親,轉過頭來也不准兒子追求自由戀愛。一個世紀走來,父(富)權大家長對子執輩婚姻愛情的干預,似乎從未止歇。

台灣真的已經進入一夫一妻制的情感結構了嗎?不論是新聞節目的豪門八點檔,或是戲劇節目的黃金八點檔,似乎都無法提供我們斬釘截鐵的答案。

 

(作者為台大外文系教授)

【2010/01/03 聯合報】@ http://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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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 (三個月前看的書。圖片來自博客來

 

想來推薦一下這本好笑的書。

會買這本書,是因為在某個鬱卒且失志的下午,偶然看到中時開卷的推薦書評。我已經忘記是誰寫的書評了,但是書評裡提到這本書充滿了主角爆笑的口語自述,「爆笑」這個誘餌吸引了我,畢竟人生苦悶,就算想要一點勵志口味的東西,但是那些道貌岸然的自傳可能只適合給想訓練自己心黑一點的人,在這種沈悶的熱氣裡,可能腦袋積水的阿諾,比較適合腦袋需要倒一大袋碎冰的我。

書裡的主角是14歲的阿諾,大家都叫他二世。他是個生下來腦袋積水、外型奇怪、嚴重近視的印地安小孩。住在原住民保留區的他,因為奇怪的外表被認為是「異類」,這個被取笑叫做「水頭」的小孩,常常被欺負到很粗飽(被揍得很慘)。不過,愛自我解嘲的他也知道,只要不死就是好漢一條,所以也習慣一直當好漢。

二世他家很窮,但是他的家庭充滿愛。爸爸基本上可以說是個愛孩子的酒鬼,只不過常常把他的學費喝掉。姊姊雖然被認為是有天分的羅曼史寫手,不過每天躲在地下室不出門。

這個印地安家庭,相當平凡,並不獨特,唯一的特色大概就是和一般的印地安保留區家庭一樣,沒有什麼「希望」。

阿諾有一天冒了一個險,他決定脫離「應該屬於他/他應該屬於」的保留區,到隔壁的白人學校上課。說是冒險,就表示是福是禍只有老天曉得。

轉學,對保留區的青少年來說不足為奇;但是轉學到白人高中卻是一種可能會被憤恨眼神青到死、不屑口水淹死的恐怖想法。因為,你選擇和我們不一樣的路,這意味著背叛我群、敵我對立的產生、還有更多更多非我類屬的驅離。

阿諾還是幹了,臨走前夕,他被最好的朋友揍了一大拳。鼻血沖天!

在雷爾登中學的唸書的阿諾,是一個奇特的印地安少年,因為保留區的印地安朋友不再認同他是印地安少年;不過,除了他家人之外,認同他是印第安人的,卻反而是雷爾登中學那群一開始把他當成校園吉祥物的白人同學。

遊走在保留區和雷爾登中學的阿諾,說自己是「兼差的印第安人」,在一個地方是半個印第安人,在一個地方是半個白人。

不過,阿諾也沒空搞清楚怎麼分類才有道理,阿諾每天要面對的事情太多了:例如,在下雪天,他必須自己想辦法搭便車甚至步行到雷中上課,因為老爸總把車子的加油錢喝光光。又例如,阿諾他必須想盡辦法變出一套能參加冬季舞會的炫裝,並且掩飾他和白人小孩之間存在的階級差異、經濟差異。另外,還包括被認為是背叛部落的小鬼,事實上一直在心底忙著想念他的部落好友。


阿諾很忙,忙得不得了,懷念老朋友、想辦法交新朋友、加上需要調適喪親的哀痛...,阿諾選擇去探險,但是回到家裡之後,又必須保持一種冷靜甚至冷眼的態度,回望自己的家鄉。阿諾的探險人生,有一種有趣的詭異。

書裡面,青春期男生之間白目又直接的對話口吻,可以算是本書的笑點。不過,無論如何再沒有什麼事情比選擇孤獨的離開保留區去冒險更艱難的事情了。大概就是這樣,那些無傷大雅的詛咒,也不太礙事。

說白了,是本讓人笑中帶淚的書。裡面的插圖更是畫龍點睛,大大凸顯了阿諾的冷面笑匠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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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頭家最近都在忙這個……上次跟他介紹了一條訪談線索,忠孝日語的雙劉老師。兩個留在台灣教日語的日本專家,年紀都很大了還在講台上!

看來灣頭家可能會做出一個學術版的海角七號...

 

大學報 17 四月, 2009 08:58

http://www.peopo.org/uonline/post/34099

 

民國卅四年,八年抗戰結束,日本無條件投降,台灣光復。這些是社會大眾所熟知的歷史事件,但是否有人好奇過,日軍撤出台灣後,那些還留在台灣的日本人,他們在哪裡?現在過得怎麼樣?
【記者曹頡台採訪報導】民國卅四年,八年抗戰結束,日本無條件投降,台灣光復。這些是社會大眾所熟知的歷史事件,但是否有人好奇過,日軍撤出台灣後,那些還留在台灣的日本人,他們在哪裡?現在過得怎麼樣?
 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研究員陳奕麟從西元二○○八年八月開始著手研究台灣戰後日裔族群的鄉愁。雖然研究是從去年八月開始,但加上尋找資料等準備工作,事實上西元二○○九年年初才開始動工。
 陳奕麟表示,長期以來學界極少關注台灣戰後日裔族群,目前相關研究可以說是一片空白,且這些人都年歲已高,族群漸漸在消失,對於這個族群社會大眾極少關注的族群,盡快進行研究計畫是當務之急。
 這一次的研究計畫,陳奕麟將採用訪問研究的方式進行,透過對於這些在台日裔的訪談,不僅要將這些人的故事保存下來,更希望透過這些人物的生命經驗,試圖了解光復至今,日裔族群生活的社會脈絡。
 陳奕麟說,台灣光復初期,由於抗戰的緣故,普遍民眾對日本人有偏見,雖然現在的台灣已是開放的社會,但陳奕麟相信,在某些社會角落,這樣的偏見與歧視仍然存在。此外,陳奕麟也指出,光復後留台的日裔族群從小接受日本教育,不會說國語,融入漢人社群的過程十分困難。這次的研究正是要探討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下,日裔族群及其後代要如何生活漢融入台灣社會。
 「台灣的日裔族群與一般的外國人很不一樣。」陳奕麟表示,大部分的外國人在台灣都會公開聚會,很直接與自己人發生關係,但是日裔族群相較起來卻是一個較鬆散的社群,在台灣很少有公開的來往或成立社團。陳奕麟認為這樣的現象除了日本本身的文化特性使然以外,與民國初年政治方面的壓迫也有關係。
 會想要進行這樣的研究,陳奕麟表示,除了自己對於這個議題有興趣之外,也是因為自己妻子本身就是戰後留台的日裔後代。陳奕麟指出,台灣的日裔族群,長久以來都是個被忽視的議題。陳奕麟就說,政府不斷在推廣的多元文化,只是本土化之下,對於自我文化的驕傲而已。如果對於本土或外來的文化都能兼容並蓄,才是真正的多元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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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020029.JPG (布拉格小路上沒有頭的雕像)

我不知道為什麼,隨手拿的一本書,到最後竟然其中有太多巧合。現在的我,處在一個想往前走的急迫,可是這麼本直覺拎下來的書卻一直領我回頭望。
我刻意跳過<卡夫卡的布拉格>這篇,有一種賭氣,現在的我不想一直想過去,我不想回想去找卡夫卡家的夜晚,還有黑黑的小路。結果跳到<空山>,唉,人算不如天算,第一行就出現斯徒加特(X!去過!),第二行跳出了「顧彬」(Wolfgang Kubin)這個名字(X!見過!)。
我想我是第一年搬來台北時,在德國文化中心聽了德國漢學家顧彬的演講,其實我早已經忘記到底是什麼了,不過那次演講讓我了解到什麼是「漢學家」。當時,第一個震撼是覺得他本人長得還有點像指揮家卡拉揚。第二個印象是他很愛李白,講到李白的時候,就像陷入無可救藥的浪漫一樣。也就是因為那種對古典中國的「專情」和中國「正統」的認定,演講結束之後有一位學藝術的聽眾便私下抱怨他不懂「台灣才是中國文化的正統和傳承」。當然演講時有人提問,也被他用很權威的口氣指責「關於這樣的評論我想請您先看我的論文再說。」那時候講完這個讓我覺得很屌的回應,突然間地震來了。坐在我前面那個德國人驚慌失措,而其他人完全不動聲色,他轉頭看我我笑了一下,他說「First time in my life」。好吧,那天我們的人生都有了第一場地震。我還記得我不知道問了什麼問題,他皺著眉頭而且只堅定的說,「中國會變,一直都會變。以前台灣也是這樣的,我們不能失去期待。」那時候我真心覺得眼前的老先生真的浪漫到一個我無法理解的程度,愛就是愛到底。這堅定也讓我一震,或許是「忠」。

看了北島對他的介紹,突然覺得那時候我覺得很大咖的他,變得很不神秘了。從一本書上,得知道某個曾見過面的人內心的私密,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這又不像八卦雜誌賣的是慾,事實上裡頭是另一個「鬱」。

現在想想,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剛才估狗了一下顧彬,發現去年他因為在中國批評當代文學,過於犀利的言論被輿論大加撻伐。兩年前遇到的老先生經歷了這麼大的風波,我卻是沒頭沒腦像那個雕像,一蹲就蹲了好久,身體都風化了卻不自知。一不小心,時間就這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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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enzo Costa.jpg 
(Lorenzo Costa, Maria  der Verkündigung(聖母領報). ca.1490
Postcard from Gemäldegalerie Alte Meister, Dres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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