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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住的這層套房裡,室友都是女生。

雖然有三個室友,但是只有我對面那房間的女生,她的存在特別引起我注意,因為她無論是關外門或房間門,砰然巨響的甩門聲總是讓我無法不留意她即將外出或者歸來。

我從小是個耳朵特別靈敏的人,拿起話筒我總能在三秒內辨別出是打電話來,甚至能分辨爸爸、媽媽回家的不同聲音。

也就是因為這雙像貓般的耳朵,以前剛搬來的時候,隔著牆卻也時常被嚇到。

我今天洗澡的時候,又在流水聲和抽風機的嗡嗡聲中聽到那砰然巨響。

忽然之間,我想起以前媽媽和爸爸吵架結束後,那砰然巨響的關門聲。

那是一種混砸著憤怒、拒絕還有奮力的頹然。

關起門後,另一種自我的存在才會出現。

不管是關門前有多麼賣力嘶吼,用力甩了門、上了鎖之後,反有可能是一陣啜泣。

那是另一種自我的展現。

甩門聲只所以震撼,大概就是因為這個生命面貌的切換,是如此難能可貴的無法有任何模糊可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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