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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因為睡前一股悶氣,結果閉上眼睛卻織成了三個場景不同的連續惡夢。

一個是關於死亡。

一個是關於錯愛。

一個是關於斷尾。

第一個夢,不知怎地回到外公過世的場景。在外公家門口搭著棚子的靈堂,開始下起大雨了,我們跪著。有人要我們在外公棺材的周邊點滿蠟燭,讓他感覺到我們不捨的祝福。可是蠟燭卻怎麼也黏不上。棺材很小很輕薄,感覺相當寒酸,樣子就像是一個作紅龜的模子一樣薄,完全不像是給他安穩躺著的大厝。反正最後棺材竟然可以像床墊一被我們翻到反面,我在夢裡想像外公瘦弱的身子在那個可以翻轉的棺材裡跳躍震動。

外公要走之前的模樣就是瘦的乾巴巴。無論是別人給他穿了幾層的壽衣,就算是我幾乎每次回家都去翻他健康時遊走大江南北的照片,但我就是無法忘記他躺在醫院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單薄。那種餘燼的形象總在我覺得心情悲苦的時候跑到夢裡。

第二個夢是關於錯愛。夢到一個現實中討厭,但頗有名氣的人,變成我的另一半。夢裡我們講著電話,他說好要開車到某地載我回家,可是我卻自己想辦法走路,我不想搭他的車,編出的藉口是想散步。後來我還是被載到一個像是高架橋的地方,他指著底下一處看似門禁森嚴也隱密的別墅,告訴我門口那些黑衣人、還有那些黑色的賓士車是幹嘛的。我感覺到被威脅,內心很不悅。我想創造距離,但是夢裡卻不斷被人問起歸屬。事實上,無論我如何回答,在他人眼裡或耳邊,我只是他的從屬物。探問,只是提醒我自己對關係的厭惡。

 

第三個夢,是關於斷尾。場景是國小的大樓。我在教室後面的走廊奔跑,一間跑過一間尋找麥帥。原因是我在地上看到麥帥一整截斷掉的尾巴。耳邊傳來他的喵聲,我一邊大哭一邊奔跑,一邊叫著「麥帥麥帥」。後來我在廁所窗戶的窗框上發現他。他的屁股上有一個很大的傷口。抱他在懷裡,我不知所措地哭著。為母則強這件事我顯然還沒有學會。

因為過於驚嚇所以我醒了。打開房門麥帥好端端的趴在地上,回頭對我喵了兩聲,殊不知在我夢裡的他可是走了一趟生死關。他不會懂,他只管現在有沒有飼料、晚上有沒有飼料、明天有沒有飼料。

偶爾,我流下眼淚的時候他會想去抓那個淚珠。這是他最擬人且浪漫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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