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裡貓

 
(藝術家曾國輝 之作：生日快樂，此作現於台北當代藝術館 「動漫美學雙年展」中展出）

Dear 「阿關」～

其實已經懶得算我們認識幾年了，自從超過十年之後，我就覺得可以等到第二十年再提起這件事情就好。

不過，人生中和妳一起的那些畫面總是很難忘記。例如，在我們還要穿藍色制服裙的時候，妳若無其事地聊著你媽生你妹妹的情形，當時的我被嚇了一大跳，因為我原本以為弟弟妹妹是晚兩三年出來爭寵的傢伙，沒想到認識妳以及妳那小我們十幾歲的小妹，我才知道要害怕別人來爭寵是一輩子的事情啊！（不過顯然妳也不在意這種輸贏，畢竟妳妹真是比妳強太多了！不僅爭寵，連妳的心都搶走了～）。

我不知道妳妹能不能沒有妳，但是就算和妳距離很遙遠，妳都一直在我心裡，尤其是我很煩的時候，總是會幻想妳就坐在我前面，聽著我說自己面臨的一場又一場的混亂，然後發出「蛤？真的假的？」這樣的語助詞。

其實好像從很早之前，我們之間對話的聲音就常常是這樣。如果是我滔滔不絕講著，妳多半就會迸出那樣的句子；如果是你滔滔不絕地講著，我大概就會在前面笑到彎腰駝背加噴淚。為什麼每次我聽妳講不爽的人和不爽的事情，我都覺得很好笑？就像上次，妳很認真地抱怨著某某同學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天到晚問候妳啥時要交男朋友的事情時，騎著摩托車載妳的我簡直都笑到快沒力催油門了。

我們以後可不可以一直這樣互相把垃圾倒到別人身上？我繼續給妳出一些鬼點子應付妳討厭的老闆、同事、不上門的戀情（雖然沒什麼用），然後妳則在我常常猶豫不決的時候，一直拍胸脯向我保證我是個有慧眼的人（雖然我還是會不斷懷疑我自己的決定）。

這樣到永遠，可以嗎？

親愛的，生日快樂喔！！！希望妳明年每天都可以很開心很快樂，不用再當家庭理專！

我真是不能沒有妳，本來想要寫一大篇，可是吼，回憶歷歷在目，卻反而一點也寫不出來（不小心還會掉下幾顆目屎）。我想妳懂的啦～此刻真是有夠想妳的～